与顾木川相伴了整整十年的光阴。
在他生日的那天,友人好奇地问他,为何迟迟不向我求婚,却又不选择分手。
顾木川轻蔑地回应道:“若我们分开了,还有谁愿意无偿为我烹饪,满足我的需求,充当一个无需成本的家政妇呢?即便我对这段关系已无兴趣,只要关上灯,忍耐一下不也就过去了吗?”
我手捧着蛋糕,直接按在了他的脸上,随即提出了分手。
他自信满满地表示,如果我回去恳求他,他便会宽恕我。
然而,三个月悄然流逝,我始终没有回头,没有去找他。
他开始因为联系不到我而夜不能寐。
最终,他费尽周折找到了我的住所,装作醉酒的样子来找我,说道:“林柚初,你的房子里曾有我的孩子,除了我,还有谁会要你?”
这时候,我的丈夫,露出他那结实的八块腹肌,从屋内走出,问道:“亲爱的,昨晚你把我的衣服放哪儿了?”
「木川,你和林柚初的感情长跑已十年,怎么还不考虑领证啊?难道不怕她被别人拐走?」
顾木川轻蔑地笑了笑:「她都年过三旬,除了我,谁还会接纳她。」
「都三十二了,你还不赶紧把她迎进门,真是个渣男。」
「哎,感觉有点厌倦了,再拖个两年也不迟,反正她离不开我。」
我站在一旁,听到顾木川和他的朋友们这样调侃,手中紧紧握着那串项链。
今天是顾木川的生日,我因为去取蛋糕和情侣项链耽误了时间,所以来得稍晚。
没想到站在门口,就听到了他们的这番话。
心里涌上一股苦涩,我深呼吸,试图平复情绪,刚想推门而入。
就听到有人问:「那你和林柚初同床共枕时,还会对她有感觉吗?」
随即,一阵哄笑声响起。
笑声中,顾木川的声音格外清晰:「怎么可能还有感觉?十年如一日的面孔,我早就看腻了,尤其是她肚子上的疤痕,更是让人反胃。」
「哈哈,那你还不和她分手?」
「分了手,谁还免费给我做饭,满足需求啊,免费的保姆,就算再没感觉,关了灯忍忍不也都一样?」
周围的笑声愈发响亮。
「哈哈,木川你现在好歹也是老板了,还这么不挑嘴啊?」
「唉,毕竟十年了,她伺候得我习惯了。」
我脸上露出尴尬之色,心中怒火中烧,再也按捺不住。
我猛地推开门,门「咣」的一声,所有人愣住了,四周瞬间安静下来。
顾木川看到我,脸色瞬间变得苍白:「柚初,你什么时候来的,你听我解释……」
在他话音未落之际,我便把蛋糕狠狠地拍在他脸上。
顾木川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手足无措,一边抹着脸上的蛋糕,一边气急败坏地吼道:“林柚初,你这是要疯啊?”
我毫不留情地把项链扔到他身上,冷冷地说:“顾木川,你现在让我反胃。”
话音刚落,我便拎起包包,准备离去。
顾木川却突然叫住我:“林柚初,你今天要是敢迈出这一步,以后就算跪着求我,也别想再回来了。”
我轻蔑地哼了一声,随手抄起旁边的一盆鸡汤,一甩手,全泼在了顾木川身上,连带他身边的狐朋狗友也沾了光。
真是自作自受!
我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,头也不回。
周围的人都在催促顾木川赶紧追出去。
顾木川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,慢条斯理地说:“她离不开我的,不出十分崔就会哭着回来求我。也该好好治治她的臭脾气了,都是惯出来的。”
然而,十分崔过去了,我并没有回去。
回到家,我开始整理行李。
看着那几大箱的行李,泪水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。
我和顾木川整整相爱了十年,说没有感情是假的。
十年前,我们就是在他的生日那天开始交往的。
我们是大学同学,还曾经在一个社团里共事。
我们搭档默契,配合得天衣无缝。
没过多久,他就对我展开了猛烈的追求。
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看上我,但他的魅力确实让我无法抗拒。
当时宿舍里的女孩子都有了男朋友,唯独我还孤身一人。
所以我很快就答应了他的追求。
他长得帅气,喜欢打篮球,拥有众多迷妹。
但他对她们视而不见,一心一意对我好。
毕业季,许多情侣都选择了分手,但我们的感情却越发深厚。
于是我们幸福地开始了同居生活。
本以为步入社会,自己能挣钱,会比在学校时更加幸福。
现实给了我们沉重一击,顾木川难以觅得心仪的岗位,他不愿妥协,只能由我来承担养家糊口的重担。
两年的光阴荏苒,我的职场生涯突遭波折。
新上任的经理频繁对女员工性骚扰,我坚决反对,向公司举报了他,结果反遭解雇。
积蓄耗尽,我们不得不从合租屋搬至潮湿的地下室,方便面成了我们的日常,偶尔的一顿火锅都显得奢侈。
长期生活在地下室的我,不幸患上了肺部感染,不得不住院治疗。
住院的费用都是借来的,顾木川在病床边紧握我的手,满眼愧疚:"都是我不好,等你康复,我一定去找工作,不让你再住这种地方。你要快点好起来,我不能失去你。"
出院后,顾木川开始积极寻找工作,虽然不是他梦寐以求的岗位,但薪资还算可观。
不久,我们搬进了一室一厅的公寓,生活条件有所改善。
五年的同居生活后,我意外怀孕。
我提出结婚,他却说:"我们现在连房子都没有,结婚也给不了孩子好的生活。不如不让他来这个世界受苦,这也算是我们作为父母最后能给他的爱。"
我们因此发生了激烈的争吵,去医院检查才发现是宫外孕,必须立即手术,我的腹部留下了疤痕。
没想到,这疤痕竟成了他攻击我的武器。
如今,我们终于买了房,经济状况也有所好转,但爱情却已不复存在。
说实话,这段感情不仅他感到厌倦,我也同样疲惫,只是十年的感情不是说放就能放下的。
现在,终于可以和过去说再见了。
我再次环顾这个住了好几年的家,将钥匙放在鞋柜上,准备离开。
就在这时,我接到了父亲的电话。
电话那头,爸爸急促的声音传来,说妈妈突然晕倒了。
妈妈昏睡不醒,失去了小便的控制,医院。
医院,发现妈妈已经住进了重症监护室。
重症监护室的几天,家人不能探视,我和爸爸只能在外面焦急等待,医院走廊凑合过夜。
短短几天,爸爸似乎老了许多。
昨天,顾木川给我发了一条短信:「东西都收拾好了,却不带走,是后悔了吗?如果你向我求情,让我在朋友面前有面子,我可以考虑原谅你。」
我看了一眼,就把他的联系方式拉黑了。
经过几天的煎熬等待,妈妈终于被转入普通病房,我们终于可以见面了。
医生诊断,妈妈得了脑血栓,半边身体变得不灵活,说话也有些含糊不清。
妈妈醒来后,第一件事就是四处张望,我知道她在找什么,便说:「别看了,他没来。」
妈妈失望地转过头,不再理我。
过了几天,妈妈的病情有所好转,但她还是忍不住对我说:「初初,你都32岁了,还没成家,这是我心中的一块石头。如果你没找到好人家,我就是现在死了,也不会安心。」
说着,妈妈情绪激动起来,泪水涌出眼眶。
爸爸一边给妈妈擦眼泪,一边附和道:「你妈说得对,那个小伙子如果真的想娶你,也不会让你等这么多年。世界上好男人多的是,你不能在他这棵树上吊死。」
我叹了口气,作为独生女,我理解父母的担忧。
我对妈妈说:「妈,我和顾木川已经分手了。所以,你要养好身体,等你出院了,给我介绍对象吧。」
妈妈听了,脸上的笑容如同春花般绽放,整个人仿佛焕发了新的活力。
爸爸的面庞,自从妈妈住院以来,难得见到了久违的微笑。
在这段时间里,顾木川通过电话、